急速变美不开刀

购买产物即可获得现金激励

每个月还有福利分红……

凭着这些噱头

两年内他们在线上

发展署理账户22万余个

疯狂圈钱超9000万元

席卷微信朋友圈、号称“百年秘方”“急速变美”的康都健系列产物，短短两年就在全国发展了22.4万名署理，涉及销售金额近亿元。

庭审现场

2023年6月26日，随着庭审结束，由我出庭支持公诉的康都健网络传销案3名被告人均被有罪判决。被告人姚某、吴某、李某某分别被法院判处有期徒刑四年至有期徒刑二年六个月、缓刑二年六个月，并处罚金人民币40万元至8万元不等。

“爆火”的背后是传销骗局

“百年中药秘方，变美不需开刀，购买即可获得现金激励，每月还有福利分红，三个月收入破10万，所以选择大于努力……”这是一位署理在微信群发布的广告，极具煽动性的宣传语让康都健产物在微信群、朋友圈迅速走红。

扣押的化妆品

扬中的李女士就被“天降馅饼”砸中，不吝借钱购买了100套产物成为署理会员。但使用后李女士发现，这些产物根本没有广告宣传中的神奇效果，且没有发展到下线，提成和返利也无从谈起，激愤之下她选择了报警。

李女士的遭遇并非个例，康都健网络销售平台显示购买产物的账户多达2.2万。冠以“不开刀、不手术、一次见效”等噱头，一盒生产本钱仅20元左右的产物，售价高达299元甚至2990元。不少人抱着发财美梦砸重金成为署理，向朋友圈撒网式宣传疯狂发展下线。截至2021年7月，康都健销售平台共发展会员、代理账户22.4万余个。

案件的定性成为“关键”

涉案人员将网络传销包装为线上销售商品，并允诺高额返利，极具欺骗性和诱惑性。刚接手案件，我就敏锐地察觉到了这起案件潜伏的巨大社会危害性。

如何定性成为了办案的关键。翻阅大量卷宗后，我发现了其中的“猫腻”。康都健虽然有实际货物销售，但平台会员是以购买与高额入门费等价的“道具商品”来获取署理分红资格，本质属于缴纳入门费。别的，康都健平台的收入主要源于新会员缴纳高额入门费，署理的收入则取决于“下线”及销售业绩，这就意味着要想赚更多钱，上级署理必须不停发展新署理。仅1年半时间，康都健就在全国发展了会员、署理23.2万余人，层级最多的有31层，已经构成了金字塔式的传销模式。

据此我认为，该案构成间接以发展人员的数量作为计酬或者返利依据的组织、领导传销活动罪，随后向公安机关提出了30余条补证建议。

完善证据链有效追赃挽损

该案犯罪嫌疑人有3人，分别是设计运营平台规则并主揽销售业务的姚某、联系厂商贴牌生产的吴某、根据姚某摆设设计运营销售平台的李某某。

办案中，吴某的辩护律师提出其在案件中仅根据约定提供产物，没有起到发起、筹谋、利用作用，不构成组织、领导传销活动罪。

为了全面梳理案与人的关系，更合法合理地处置惩罚好案件，我与被告人分别进行了细谈，并组织检察官联席会集思广益防止疏漏。

经调考核实，姚某恒久从事销售工作，曾因为到场传销活动被处置惩罚过，对传销活动的组织架构、获利规则非常熟悉；吴某从事保健品研发工作，具有货物来源渠道。吴某明知姚某的行为系传销活动，仍与其分工合作提供货源，对康都健线上销售平台的运行、发展起到了关键作用。吴某也曾与姚某商量活动方案、与律师沟通起草文书等经营事项，到场部门管理与宣传事项，且与姚某约定利益分成，体现了其在公司运营中的主要地位，应认定为主犯。

为了充实发挥认罪认罚从宽制度、有效追赃挽损，我在督促公安机关查明涉案资金去向的同时，多次与姚某、吴某、李某某进行沟通，反复释法说理。在谈话过程中，我偏重关注他们的家庭情况、心理变革等，动之以情、晓之以理，最终促使三人自愿认罪认罚，并退出违法所得共计1175万余元。

结案是终点亦是起点

庭审现场

我两次出庭支持公诉的姚某、吴某、李某某组织、领导传销活动罪案件，所指控罪名、量刑建议全部被法院采取。

案子虽已办结，但作为检察官面对层出不穷的犯罪形式和作案手段，维护公平正义依然任重道远。我认为对于疑难复杂案件，办成一件就要有一件的效果，要把办案效果总结好、教育意义发挥好、普法宣传推动好，办出看得见的公平正义。

2023年1月31日，我走进江苏电视台《法律守护者》栏目，详细讲述了这个案件。同时，我院还以该案为蓝本，筹谋拍摄普法小视频《谋划》，利用群众易于理解和接受的方式推动普法宣传，截至目前该视频多次被省级以上媒体平台转发，全网播放量超30W。

文字：扬中市检察院党组书记、检察长 康珺

来源： 江苏检察在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