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照例声明：本文是萨沙创作的小说，声明完毕

再多声明一点：这篇文章相当血腥恐怖，心理素质欠好的千万不要看，别留下什么心理阴影。

（你不知道的大案第287讲）

疯狂歹徒使用64式手枪残杀民警全家：1992年恶性袭警灭门案件

内蒙古自治区有个地方，在80年代曾经发生过一起惊天的不良青少年屠杀整个农场事件。今天发生的重大恶性灭门案件，也发生在这个地方。一个歹徒夺走了民警的手枪后，暴虐的杀死了他的全家。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究竟是什么人？听萨沙说一说吧。

1992年在这个市下属的一个山区大镇子，发生了一起骇人听闻的袭警案。

这起袭警案还是一个灭门惨案，歹徒动用了枪支杀光了民警全家。

这个镇子距离市区有近百公里，地处非常偏僻的山区。

这个大镇子的人口不多，1000多人而已，还相当贫穷。

直到最近几年，仍然有十分之一的镇上居民，靠领取最低生活保障生活，当年的穷人就更多了。

镇上只有两个派出所，一个就在市中心，一个在市郊。

派出所很简陋，是几间低矮的平房。

一些民警是参军后转业到镇上的，在这里没有固定的住所。他们只身的时候还好办，可以在集体宿舍挤一挤。结婚以后，民警缺少自己的住房。

镇政府为了解决民警们的居住问题，在派出所后一条街上，修建了一排平房，分配给已婚没房的民警居住。这些平房同派出所只有一墙之隔，每户是一个小院子和两间瓦房，仅此而已。

派出所的所长郭源潮和指导员张爱辉各分配了一套房，是靠在一起的邻居。

7月3日凌晨2点，郭源潮夫妻正在睡觉。

突然间，郭源潮听到了“呯！呯！”两声奇怪的响声，顿时被惊醒。

郭源潮当过兵，虽从睡梦中被惊醒，仍然听出这是枪声。

90年代初的内蒙古情况特殊，很多地方没有禁枪，尤其农牧民和地方干部配枪较多。

镇上偶尔有枪声不稀奇，多半是走火或者试枪。

不外，现在是凌晨2点，有枪声就是比力奇怪的事情。

就在郭源潮坐在床上琢磨的时候，突然又听到了“呯！呯！”两声。

这次郭源潮是醒着的，立即判断枪声很近，似乎就在附近几十米内，好像是从张爱辉家里传来的。

大概10秒后，他又听到一声低沉的尖叫“啊！”。

郭源潮本能的感觉失事了，立即跳下床穿上衣服，抓起抽屉里面的手枪就往外走。

半睡半醒的妻子问：你干什么？这么晚了到哪里去！

郭源潮顾不上回答，迅速走到街上。

这条小街没有路灯，一片漆黑。

郭源潮眼尖，发现街的另一头隐约有个人影。

他喝道：前面那个人站住，我是公安！

话音未落，那个黑影迅速回头，手上拿着一个东西。

呯！一发子弹，擦着郭源潮的头皮飞过。

糟了，这是有枪的武装歹徒啊。

好在天太黑，这枪没打准。

凭借投军时接受的训练，郭源潮迅速卧倒在地，随后打开手枪保险，朝着黑影的方向还击了一枪！

呯!郭源潮也没有看清歹徒的具体位置，子弹不知道飞到了哪里。

歹徒发现郭源潮有枪，并不敢恋战，转身迅速逃走。

而郭源潮不知道黑暗中的有几个持枪歹徒，他们在干什么，只能慢慢匍匐前进，接着转为弯腰快速前进。

比及郭源潮摸到巷口时，歹徒已经窜入附近的小巷。镇上的民居杂乱，小巷就像迷宫一样，歹徒逃得无影无踪。

这条街上其他民警也听到了枪声，民警老黄、老邢、小王先后持枪赶到街上。

郭源潮让三个民警结伴四面搜索歹徒，自己则去看看张爱辉家的情况。

刚刚推开张爱辉家的院门，郭源潮就惊呆了。张爱辉的独生女芳芳，被人用尖刀刺死在院子里。

这个少女穿着短裤和背心，躺在大滩血泊中，身上三处致命刀伤还在不停流血，死状很惨。郭源潮听到的那声尖叫，就是芳芳中刀后的弥留叫声。

郭源潮举着枪走进了张爱辉的卧室，立即看到了两具尸体。

首先是张爱辉的尸体，距离门口并不远身材高大，全身肌肉的张爱辉只穿着一个裤衩倒在地上，早已断气。

他身中两枪，其中一发子弹射穿了心脏。张爱辉脸上没有恐惧的心情，反而怒目圆睁，似乎颇为震惊，又似乎死不瞑目。

张爱辉的妻子则死在床下，距离丈夫尸体有3米距离。这个女人也穿着女士短裤和背心，连胸罩都没有穿。显然，她其时还在睡觉，发现丈夫遇袭后跳下床，随即被杀。

女人身中两枪，一发子弹击中了腹部，没有立即致命。另一发子弹则击中了眉心，就地将女人打死。

第二枪似乎是补枪，歹徒对准重伤的女人脸部开枪，务必将其杀死。

张爱辉夫妻都是被枪杀的，女儿芳芳则是被刺死，全家被灭门。

精细的郭源潮发现，张爱辉的长裤丢在床边椅子上，枪套还在，但他的64式手枪不见踪影。

看到这种惨烈的景象，郭源潮倒吸一口凉气。

案情重大，郭源潮其时就上报到市里，市公安局立即派出大批刑警赶到现场，进行全面的侦查。

张爱辉家的院墙上有陌生的脚印和手掌印，看来是歹徒翻越时留下的。

院墙只有1米5的高度，歹徒翻越没有大的难度。

张家卧室的一扇窗户被撬，简易的防盗窗被人撬开，窗台上留下了鞋印，似乎歹徒就是这么进屋的。

现场找到了5枚64式手枪的弹壳，根据检验就是属于张爱辉配属的手枪发射。

歹徒是抢到了张爱辉的手枪后，开枪杀死了这对夫妻，又向郭源潮射击。

根据郭源潮的介绍，张爱辉的64式手枪中一共有6发子弹，那么现在歹徒还有1发子弹。

根据现场尸体位置来看，似乎歹徒抢枪时候被熟睡的张爱辉发现，后者试图反夺。

歹徒毫不手软，连开两枪将张爱辉击毙。

枪响后，张爱辉的妻女先后惊醒。

妻子跳下床后还没站稳，就被歹徒连射两枪，就地死亡。

而张爱辉的女儿芳芳睡在另一屋，听到枪声后来检察情况，同歹徒打了个照面。

歹徒为了灭口，追赶芳芳到院子里，用匕首将其刺死，随后大摇大摆从院门离开。

随后，歹徒遇到了郭源潮，但两人已经相距几十米。歹徒同郭源潮互射一枪后，逃离了现场。

让刑警迷惑不解的是，根据歹徒犯案的手法判断，这人肯定是个惯犯，掌握了撬窃、翻墙、射击、刺杀等多种作案技巧。

奇怪的是，歹徒在现场留下了大量指纹、掌纹和足印，这是违背通例的事情。

案件传到上面，省里非常重视，要求立即组成专案组，限期破案。

专案组建立以后，首先要确定案件的性质。

大部门民警认为，这很可能是一起抨击杀人案。

张爱辉一家三口被灭门，不像是普通的刑事案件。正常来说，无论抢劫强奸还是偷窃，根本没有须要杀人全家，尤其没须要杀死还是少女的芳芳。

歹徒手段如此凶残，一定要将张爱辉全家杀光，甚至对重伤的张爱辉妻子补枪，似乎是有什么重大愤恨。

另外，张爱辉家后面就是派出所，侧面几家都是民警，这是非常不适合作案的地点。

而歹徒却选择在这种地方作案，恐怕不能用胆大来解释，而是宁可冒险也要灭门。

张爱辉是派出所指导员，工作多年，肯定处置惩罚过一些违法犯罪人员。

这些人中应该有凶残狠毒的坏人，能够干出这种灭门惨案。

所以，要优先排查张爱辉处置惩罚过的两劳释放人员。

不外，也有部门民警认为可能不是仇杀案。

这里是个镇子，不是大都会，之前并没有发生过什么重大恶性案件。

以张爱辉为例，从警多年没有办过命案，主要都是处置惩罚打斗、闹事、偷窃甚至邻里纠纷这些治安案件。

照常理来说，被张爱辉打击的人，最惨不外坐牢三四年而已，似乎不至于跑去杀人全家。

其实，坐过牢的人大多不肯意再进去。

牢里有种说法，宁可在外面要饭，也不肯意在里面做皇帝。

尤其见识过看守所中的死囚以后，除了极少数穷凶极恶之徒，一般都不会愿意做可以枪毙的大案。

出现这么严重的灭门案，比力可能是有什么感情纠葛，常见的是婚外恋、不伦恋之类。

所以，不能排除案件是张爱辉涉及什么情感纠纷，被人抨击。

最后，还有少数民警认为是偷窃或者强奸案，歹徒一时兴起才杀了三个人。

90年代内蒙古治安严重恶化，各种恶性案件时有发生。

现场有部门财物丢失，而张爱辉的妻子和女儿都有些姿色。

不能排除附近什么歹徒见财起意或者见色起意，做了这个案子。

这三种说法都有一定原理。

在案情分析会上，大部门民警否定了以偷窃案或者强奸案为方向侦破。

原因不复杂。

张爱辉家里的财物，没有明显的缺少。

虽然张家放在明处的少量财物丢失，家里并没有大面积的被翻动痕迹，柜子里的存着和现金没有丢失。

这不像是偷窃案，身为惯犯的歹徒作案技巧高明，不可能漏掉这些财物。

至于强奸案，张爱辉的妻子和女儿都穿着短裤和背心，却没有任何被性侵的痕迹。

否定了这个方向以后，专案组开始沿着抨击杀人和情杀两个方向进行侦查。

出乎预料的是，情杀方向迅速有了突破。

郭源潮的妻子向专案组透露，她同张爱辉妻子是闺蜜，知道张家一些秘密。

根据张爱辉妻子说，丈夫这几个月，隔三差五就去镇上一个小饭店用饭，同老板娘接触很多。

这个老板娘颇有几分姿色，看起来很风骚的样子。

张爱辉妻子觉得丈夫最近对她很冷淡，怀疑他和老板娘有不正当的关系。

妻子跟踪了几次，发现丈夫只是在小饭店喝酒用饭。他同老板娘非常熟，但一切社交都是在饭店这种有很多人的公开场合，没发现有什么离谱的行为。

妻子不放心，偷偷告诉了闺蜜，也就是郭源潮的老婆，让她找时间也帮自己盯着。

那么，会不会是张爱辉真的同老板娘有私情，人家丈夫愤然抨击呢？

专案组调查了老板娘夫妻，没有任何收获。

在派出所内，老板娘断然否定同张爱辉有任何不正当关系。

两人没有任何私下接触，充其量只是老板娘经常拍张爱辉的马屁而已。

老板娘介绍，他们夫妻在1年前刚刚开了饭店，镇上的小混混经常来闹事。

有的混混是用饭不给钱，有的混混甚至找各种借口向饭店要钱，搞得饭店几乎无法经营。

经过朋友介绍，他们夫妻认识了身为派出所指导员的张爱辉，请他吃了几次饭，还许诺只要来店里一律以高尺度接待。

于是，张爱辉隔三差五就来用饭，固然是付钱的，并不是吃白食。

老板娘以很高尺度接待，各种食材都是最好的，让最好的厨师来做，菜色的份量也非常足。

派出所指导员经常来用饭，那些小混混就不敢登门了。

老板娘之所以对张爱辉比力热情，完全是为了找个靠山好做生意。

小饭店赚不了多少钱，老板娘和丈夫感情很好，她不可能为了这种事搭上身子。

经过反复调查，没有发现老板娘同张爱辉有什么不正当关系。

那么，会不会是老板娘的丈夫妒忌，杀了张爱辉全家呢？

也不是。

案发时，老板娘的丈夫正在上百里外的集市买羊，已经去了一周多，根本就没有作案时间。

况且，这个男人没有任何劣迹，性格温和（否则靠自己就可以对付小混混了），不像是能够杀人全家的歹徒。

经过指纹比对，排除了老板娘夫妻作案的嫌疑。

情杀案走不通，那么抨击杀人呢？

专案组对张爱辉生前处置惩罚过的几十个人进行排查，没什么收获。

这几十个人大多是鸡鸣狗盗之流，能够在镇上打几架，就算是很牛逼了。

排查作案时间和指纹比对，这些人基本全部被排除嫌疑，只有一个人比力可疑。

这个人叫做杨川平，是个镇上的良民，今年四十多岁。

此人同邻居赵家，有长达10多年的房屋纠纷。

这也是一笔陈年旧账，大要是双方父辈买卖过镇上几间房屋。多年后，杨川平认为父亲被赵家骗了，吃了大亏，一直试图要回房产。

赵家自然差别意，认为其时白纸黑字写的清楚，这么多年后反悔算怎么回事。

两家为此闹得很僵，曾经打闹过几次，都是张爱辉来调解。

当年合同写的很清楚，张爱辉认为杨川平是无理取闹，没有支持他的主张。

一年春节时，杨川平酒后又去赵家理论，被赵家几个男人羞辱了一通，赶了出去。

杨川平又找张爱辉讨说法，后者见他大过年的还闹来闹去，很不高兴，责怪了他几句：你整天有完没完，让人过年都不安生！你的事情现在只能这么处置惩罚，你不平就去法院起诉！

杨川平喝了不少酒，回家以后越想越气。

激动之下，他就在卖给赵家的几间房屋上点了火。

杨川平可能只是想吓一吓对方，没想到当晚风大，一下子就将这几间房子烧光了，又连带烧了政府几个堆栈。

赵家人反应比力迅速，及时逃了出来，人都没事。

杨川平犯了纵火罪，尤其还烧了政府堆栈，造成较大损失。

就算守旧估计，他被捕后最少要坐牢十年八年。杨川平不是傻子，当晚就逃走了，一直没有抓住。

镇上有人曾在东北见到过杨川平，过得相当落魄。

杨川平曾扬言，自己落到这个地步，都是赵家和张爱辉害的，将来一定要抨击。

那么，会不会是杨川平回来抨击，杀了张爱辉全家呢？

杨川平之前并没有劣迹，没有留下指纹，现在无法比对。

无奈之下，专案组只能向全国发出协查通报，希望尽快抓捕杨川平。

此时，全国一个有名的刑侦专家，被公安部委派来到镇上，到场了侦破工作，这是案发后第三天。

这个专家可不一般，一眼就看出了案件的问题。

专家认为，这起案件很有可能不是杨川平抨击杀人案，而是一起以盗枪为目标的流窜作案。

对于专家的说法，专案组大部门民警都不能接受。

在90年代初，枪支管理并不算严格，持枪案件是很多的。

从1991年到1995年的5年时间里，我国总计发生了各种持枪作案案件1万多件，包罗了抢劫、杀人、强奸等。

在当年，犯罪分子想要搞到一支枪，并不像今天这么难，民间就有很多枪支。

1991到1995年，全国收缴的各类非法枪支105万支，其中包罗1万3000支军用枪支。

到了1996年，我国才颁布了严厉的《枪支管理法》，严禁民间私藏枪支。在此以后，我国民间基本看不到枪支。

既然在1992年的内蒙古搞枪不算很难，为什么歹徒会杀人全家去搞枪呢？

这说不通啊。

刑侦专家认为，歹徒可能最初目的并不是搞枪，只是为了偷窃。

偷窃期间突然发现张爱辉家有枪，就转变为直接盗枪。

没想到盗枪期间，张爱辉惊醒了，扑上来夺枪。

歹徒或许是流窜的重犯，一旦被捕就要被重判。眼见张爱辉身材高大魁梧，自己未必斗得过他，就干脆开枪将他打死。

打死张爱辉的同时，将他的妻子和女儿先后惊醒。歹徒就一不做二不休，将两个女性都杀了。

歹徒之所以没有在张爱辉家放肆偷窃，是因为他连续开了4枪，自然不敢久留，只能选择逃走。

歹徒之所以敢于在张爱辉家里留下大量指纹和足印，根本在他同张家人素不相识，还是外地的流窜犯。

专家还特别提出，抓住这个歹徒可能比力容易。

本镇比力特殊，七成人口都在镇上居住，乡下仅有三四百人而已，地广人稀。

在这种地方，普通人一天最多走25公里，那么走到百公里外的市区就要好几天。沿途没有人烟，徒步者无法用饭和睡觉。

歹徒想要逃亡出去，唯一的方法就是乘坐镇上的长途车。

本镇远程车每周仅有两班，分别是周四和周日。

张爱辉案件发生在周一，今天是周三，歹徒没有机会上车，应该还留在镇上。

这几天务必对镇上远程车严格盘查，吓阻歹徒，不让他逃走。

随后只要在本镇排查外地人员，就很容易抓住这个家伙。

本镇的居民数量不多，流动极小，外来人员不会有多少。

专案组对刑侦专家的意见非常狐疑，却还是接受了他的观点，开始封锁远程车站，排查镇上人员。

自然，专案组留了一手，同时在加速抓捕杨川平。

到了周四，远程车站排查没有什么收获。民警重点排查外地人和行李中是否有枪支弹药，在车上一个个的检查。

这边，抓捕杨川平有了一些收获。

东北某市公安局告知，杨川平早在一个月前就因为当街抢夺，被本地警方抓捕。杨川平被捕后，以陆工平的假名掩饰身份。

接到本市的协查通报以后，东北警方根据照片和指纹，锁定了杨川平的身份。

目前杨川平还在东北的看守所内，在一个月前就被捕。

显然，张爱辉的案件同杨川平并没有关系，他没有作案时间。

在杨川平被排除嫌疑后，根据刑侦专家的排查却有了重大收获。

在第二次走访时，排查民警发现居民杜老汉家有异常。

在第一次走访时，杜老汉家里有个年轻人，其时在床上睡觉。杜老汉说是自己的儿子，刚从市里回来看望。杜老汉的老伴早就去世，只有个30多岁的儿子在市里做干部。

由于杜老汉心情正常，民警没有怀疑。

然而第二次走访时，这个所谓的儿子还在睡觉，就引起了民警的警惕，怎么大白昼的一直睡觉。

民警找了个借口进了屋，看了这个儿子几眼，发现他像是20多岁，不像是30多岁的中年人。

回去以后，民警立即向专案组汇报。

专案组非常重视这个情况，开始对杜老汉家进行监控。

当天下午，杜老汉出门买酒菜，被两个民警秘密带到派出所。

专案组拿出杜老汉儿子的照片，质问家里那个小伙子究竟是谁。

眼见瞒不住，杜老汉只能交代真相。

这个小伙子不是杜老汉的儿子，而是弟弟的儿子，叫做杜保民。

杜老汉介绍，杜保民从小就劣迹斑斑，20多岁就入狱过两次。

这次杜保民狼狈跑来借住，杜老汉知道他肯定是犯了什么事，跑来避风头。

看在弟弟的面子上，杜老汉接待了他，还向民警说了假话。

杜保民平时白昼睡觉，晚上提着一个包四处溜达，杜老汉不知道他在干什么。

几天前，就是张爱辉案发生后，杜保民突然说要离开镇子。

杜老汉舒了一口气，终于将瘟神送走了。

奇怪的是，杜保民明明拿着行李去了远程车站，一转眼又回来了，说过几天再走。

专案组认为，杜保民有重大作案嫌疑，先将人抓住再说。

根据杜老汉介绍，杜保民还在家里睡觉。

鉴于杜保民可能有枪，专案组找来几个身手敏捷的民警负责抓捕。

刑警们首先将杜老汉家团团困绕，几个刑警荷枪实弹，用杜老汉的钥匙打开了房门，猛地冲进卧室。

杜保民被院子里的脚步声惊醒，立即将手伸到枕头下去取枪。

刑警拿哪里会给他开枪的机会，蜂拥冲上去，将杜保民死死压住。

杜保民没有来得及用手枪瞄准，就被生擒。

后来发现，这支64式手枪只有1发子弹，也就是说杜保民就算能够开枪打中一个刑警，自己也是逃不掉的。

被捕后的杜保民，倒也没有抵抗，爽快的交代了作案经过。

杜保民是负案在逃人员，第二次因偷窃罪刑满释放后，又在黑龙江老家做了多起抢劫案。

在5月一起抢劫案中，杜保民用匕首猛刺受害者数刀，后者负了重伤，被警方迅速锁定。

杜保民是个惯犯，赶在刑警抓捕前逃离老家。

90年代的法律严格，持刀抢劫导致重伤，十有八九也是判死刑，至少也是无期死缓这种。

杜保民因为偷窃两次入狱，出狱不到1年就又犯罪，估计还会被重判，他只能在江湖上流窜。

6月底，杜保民流窜到伯父杜老汉家，试图这个偏僻的镇上避一避。

这家伙贼心不改，躲避期间仍然带着撬棍、匕首等作案工具，在夜间四处乱转，寻找可以偷窃的目标。

镇上住的大多是穷人，杜保民乱转了3天，也没有找到合适的对象。

在7月3日凌晨，杜保民溜到达了张爱辉家，发现这家相对比力富裕，就准备下手。

杜保民是外地人，并不知道这里住的是民警，也不知道这条街上住了不少民警。

这个惯偷手脚麻利的翻墙进入张家院子，又用撬棍撬开卧室窗户，偷偷溜了进去。

杜保民顺手拿了桌上一些财物，留下了不少指纹、足印。

突然，他看到床边的凳子上放着一条男式裤子，裤子的皮带上赫然挂着枪套。

杜保民顿时知道，这家男主人是公检法人员，第一反应就是要赶快溜。

此时是凌晨，张爱辉夫妻都已熟睡，根本不知道屋里进人了。

见屋主睡得很熟，杜保民心里开始犹豫起来，几分钟后决定将手枪偷走。

一来，他被抓住九死一生，干脆盗枪彻底做大案。那个年代，想要做大案就必须有枪，否则就无法正面同民警对抗。持枪是重罪，但杜保民原来就是重大逃犯，横竖也是一个死；

二来，制式手枪黑市上价格不菲，至少可以卖上千元。将来杜保民混不下去时，还可以卖了换钱。

于是，杜保民偷偷的走到床边凳子上，抽走了枪套里的64式手枪。

需要说明的是，杜保民不是好人，他的父亲则是个军官。在杜保民小的时候，他父亲经常带着手枪回家。杜保民经常把玩父亲的空枪，也曾去父亲队伍实弹射击，懂一些手枪射击技术。

此次拿到枪以后，杜保民比力兴奋，一时没注意，手枪掉在了地上。砰的一声响，将张爱辉惊醒了。

看到小偷入屋偷窃，身为派出所指导员的张爱辉，立即穿着三角裤跳下床，冲过来试图抓人。

此时杜保民刚逃到门口，看到这个大个子民警追过来，两人相距只有两三米。

杜保民身高只有1米6几，唯恐打不外对方，又不肯意被捕后枪毙，瞬间操枪拘捕。

杜保民打开手枪的保险，对准张爱辉胸部连开2枪。

张爱辉并没有看到对方拿着枪，中弹后才知道怎么回事，受惊的倒在地上。因为心脏中弹，张爱辉很快就死了。

此时张爱辉的妻子也跳下床，高声询问丈夫出什么事了。

杜保民见这个女人随时可能大呼，抬手一枪将其射倒。

张爱辉妻子中弹后，并没有立即断气，还在地上不停挣扎。杜保民唯恐她叫喊，赶快对准面部补了一枪，将其彻底打死。

打死两个人后，杜保民逃到院子内，迎面遇到了来检察情况的张爱辉女儿。

两人打了个照面，杀红了眼的杜保民，决定不能留下活口，必须杀了这个少女。

此时手枪里只剩下2发子弹，杜保民不肯意浪费，挥刀连刺女孩三刀，将其杀死。

芳芳中刀时，曾经尖叫了一声。

杜保民杀人后从正门逃出，刚走到街尾就被郭源潮开枪射击，他慌忙还了一枪后逃走。

这起灭门案件的第二天，镇上就闹得一塌糊涂。

杜保民想赶快逃走，但附近百公里都是人烟稀少的山林草地，必须借助交通工具才气离开。

杜保民带着手枪去搭乘远程车时，发现民警挨个排查，严格搜身。

他哪里敢上车，急忙逃了回来。

本来他是准备等风声好一些，再设法逃走的，没想到很快被抓住。

归案后半年，罪行累累的杜保民被押赴刑场，执行了枪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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